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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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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生将表拿出来,看了看林重,没有戴上,林重只好出去。

林重去厨房拿了个橙子,切成两半,陈路生戴上表出来,从他手中拿过刀:“我来。”

林重瞥了眼他右手手腕,陈路生总喜欢把表带弄得很紧,紧勒着手腕,就好像戴表只是为了掩盖住手腕上的纹身。

不过这表戴在陈路生手上确实好看。

林重让出位置,让陈路生切,他负责吃。

“明天我们去找那个医生看看你的腿。”陈路生递了一瓣橙子给林重。

林重都差点忘了这事了,“嗯。”

次日,陈路生带着林重去医院找到顾经理介绍的那个骨科医生,医生摸了摸林重的腿骨,问了几个问题,又让林重去拍了个片,看了眼片子,他跟林重说:“你这个骨头啊一来伤得太严重,二来又愈合得不好,情况有些复杂,你们可以考虑进行二次手术,当然,手术有很大风险。”

“成功的几率有多少?”陈路生问。

“成功的几率不高,手术不好做。”医生说。

“手术失败的话会怎么样?”陈路生又问“会比现在还严重吗?”

医生说:“说不准。”

陈路生问:“那如果手术成功,是不是就正常了,走路没有影响了,能跑能跳了?”

医生回答:“走路没问题,跑啊跳啊的还是慎重,至少得让他恢复个大半年,到时候看片子吧,看他恢复得如何。”

医生又捏了捏林重的膝盖,跟陈路生说:“小伙子,我跟讲你,他这个腿,不可能一点影响没有的,天气一冷,一定会疼,尤其是雨天、下雪天,这个没法避免,你们去看看中医的话,应该能缓解一些……”

林重听着医生和陈路生一问一答,完全插不进话去,坐在椅子上,伸着腿,做个乖宝宝。

等他们俩聊完,医生说让他们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林重觉得不用考虑了,直接拍板——做。

对林重而言,一点瘸和完全瘸掉没区别,不如搏一把。

手术这事,林重没告诉别人,悄悄地就住院,等做手术了,住院准备手术那天,周博忽然打来电话,问他在哪个医院,也不知周博从哪知道林重要做手术的。

于是手术那天,周博和陈路生大眼瞪小眼等在手术室外,两人一左一右各占一边,跟两门神似的。

周博隔着衣服,攥着胸前的吊坠,闭上眼默默祈祷手术一定要成功,手术外很安静,如果刨去陈路生在那边走来走去的声音的话。

哒哒哒的,急促的脚步声吵得人心烦,周博忍不住睁开眼,看了陈路生一眼,被看的陈路生丝毫没注意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依旧来来回回,晃出残影。

周博扭过身去,背对着,吊坠从衣服里掉出来,玉质的一个小长块儿。

两端裂口极不平整。

被他穿了一个小洞,用红绳挂在了脖子上。

他将吊坠圈进手心,吊坠被捂得温热,这是林重出车祸那天,从林重衣服上掉落下来的碎块,听警察说,现场有不止一块像这样的玉块,好像是个碎了的玉镯。

当时抢救的护士说,林重昏迷被推过来的时候,手心里攥着一块大的,被林重的母亲拿走了。

这场手术持续了很久,周博站得腿有些发麻,手心全是汗,也开始待不住地徘徊,反倒陈路生静下来了,沉着眉,凝重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周博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烦。

手术室的门打开,周博和陈路生两人同时上前询问手术结果,医生都不知道该看着谁说:“手术很成功,不过还要看后期恢复的如何。”

两人均泄了一半气。

到病房,林重醒过来,护士给他用了镇痛泵,但并不能完全达到无痛的效果,林重疼得抓着陈路生的手哼哼唧唧,陈路生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林重咬,林重没什么劲儿,咬的也不疼,然后就生陈路生的气,陈路生轻声哄了半天,林重还是气,腿上疼就更气了。

陈路生不厌其烦地好声好气道:“等你有劲儿了再咬,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咬。”

林重:“我疼。”

陈路生:“明天你想吃什么?”

林重怒道:“我这么疼,你居然还想着吃!”

“这不是想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嘛,想点别的,就没那么疼了。”陈路生心疼地亲了亲林重的额头和鼻尖“乖嘛。”

林重轻哼:“疼得我转移不了注意力。”

陈路生攥了攥林重的手,他的脸色没比林重好上几分,林重上手术台前,他就紧张得脸色白了,这会儿都没缓过来,看着林重喊疼,他恨不得自己去替林重挨上这么一遭。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林重就不会出车祸,就不会要动两次手术。

他忽然想起那天从庞明口中得知是自己指使庞明撞伤林重的,那一瞬他都恨死自己,他恨不得捅向庞明的那一刀能顺带把他自己也杀死,可他已经死过一回了,他还活着就只是想和林重一起过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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