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宋道长吧,我是来特地跟你赔不是的,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害得你们因此离心,我万分不安。”
青云看着宋春雪,弯腰拱手,“师兄误解了我跟谢大人的关系,还请你……不要太难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原谅,但只要你能舒心,或者能帮助你们重新和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宋春雪淡淡一笑,“你能做什么?谢大人都不记得我们之间是很亲密的关系了,你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是想取代我曾经在他身边的位置吗?”
“假惺惺的道歉,我最不喜欢,你还是请回吧。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外人来插手。”宋春雪大步流星的走下台阶,“等你师兄醒了,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论个清楚,不跟他打一架,我道心难安。”
青云追了上去,“宋道长,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帮你们。”
“那就去做便是,少在我眼前晃悠,我不喜欢看到你。”宋春雪直不讳,“这件事情是因为你惦记我的人而起,难道你不明白,我会讨厌你?”
青云猛然驻足。
宋春雪快步走下长长的台阶,来到之前师兄跟韩道长站过的走廊。
“你终于来了,”张承宣在走廊上等着她,“心情可好了些?”
“嗯,还可以,没那么冲动了,难过也减了几分。但,我想找谢征问个清楚。”她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他在哪?”
“在韩道长房中,马上出来。”张承宣无奈道,“早知道你们俩会有这一遭,前些日子就该结为道侣的。”
“这跟结为道侣有何关系?”宋春雪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砖纹路,“不记得了,不就是退回到陌生人?”
结为道侣,只是一个仪式罢了。
“那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等你们结为道侣就知道了。”张承宣想到什么,兀自笑道,“但你也别着急难过,其实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考验,看得出来,你之前对结为道侣的事没那么上心,但谢征不同,他早就等不及了。”
“有吗?他跟你说的?”
张承宣没好气道,“我长这两个眼睛是干嘛的,总不能是出气的。”
宋春雪抬头,“你怎么还急了,凶我干什么。”
她停下脚,“我不去了。”
“哎哎哎,师兄错了还不行吗,你若是走了,谢征也要难过了,你们俩我哄不过来,”张承宣无奈的拍了拍大腿,“真是上辈子欠你们俩的。”
看他的反应,宋春雪挑眉,“他怎么你了?”
“哼,”张承宣冷哼一声,“之前还挺正常的,他总喜欢跟我对弈品茶,跟我谈论古今,但经这一遭,这人明里暗里瞎吃我的醋,非说当初是我怕自己死了,把你们俩撮合到一起,总是幽怨的看着我,好像我挖走了墙角似的。”
“……”
“你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胡话,让他以为咱俩之间有点什么?现在看我的那眼神,啧,我都觉得瘆得慌。”
他在前面绕过拐角的柱子,无奈的催促道,“年纪都不小了,怎么忽然间跟孩子似的,多大点事啊,再剖白一次心意不就好了。”
他说的倒是挺简单的。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旁观者当然看着简单,但她心里就是不得劲。
“心中有彼此,只是从老夫老妻的状态,退回到春心萌动的时候,你们俩怎么还别扭上了,这可是寻常夫妻想要却求不来的事。”
张承宣停在一间屋门外,“在这儿等着,我叫他出来。”
宋春雪站在门外,看着他推开房门,不由朝里面张望。
初夏的风凉凉的甜甜的,裹挟着不知从哪儿刮来的花蜜,略显沉醉。
屋中的人正跟师父虚心求教,忽然一阵清风袭来,一转头便看到门外张望的身影,脸颊顿时红了一下。
韩道长无奈摇头,“出去吧,但凭本心,莫问前程,人生在世,少留些遗憾。”
谢征已经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身影,唇角忍不住上扬,“知道了师父。”
韩道长还想叮嘱什么,便看到自家徒弟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傻呵呵的看着宋春雪笑。
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看得他浑身难受。
还好,张承宣走了进来,将门合上。
“你看过了谢征的八字没,姻缘之事可有变化?”韩道长端起茶杯,“若不是宋春雪的八字不详,咱们用得着在这儿抓耳挠腮吗。”
“看过了,但没有看出结果,”张承宣给自己添了杯清茶,抓起一旁的点心,“但是祖师爷警示,不能窥探,吓得我一身冷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