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景娴感到身心放松了不少,散散步,陪太后打打雀牌,和公主格格们说说话。
今日,太后见外面天气挺好,便带着女眷们骑骑马也乐呵乐呵。小燕子和紫薇两个刚学几日的新手,选了两匹比较温顺的小马。和敬她们几位公主也是略通骑术,也不敢骑得太快。
此次伴驾的五位妃嫔中,只有颖妃和豫嫔是蒙古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弯弓射箭、策马奔驰都不在话下。两人为了让太后和皇后高兴,便决定塞一程。
太后看的高兴,两人都得了赏,让其余的三位妃嫔有些嫉妒。
太后笑道:“这样还不尽兴,咱们去月亮湖逛一圈。”
太后想出去看看,大家当然都乐意陪着。
远处海拔不算很高的山岭,其势如屏,延伸开去,长伏环依,也不知是哪个山系的余脉,岭上密密覆盖着茂盛的森林,不同的树种在塞上深秋呈现出暗红、紫红、火红、桔红、金黄、棕黄、墨绿、浅绿等诸般颜色,浓艳斑斓,美如油画。
多彩的山岭衔抱着翡冷翠一般碧蓝的湖泊,本来还有天鹅等水禽鸥鸟在悠闲地游弋,见到有人马前来,警觉地振翅而起,远远地飞走了。
草色经秋,大片大片的已是焦黄如金,偶而有些区块绿意未凋,还有些不知名的耐寒型花丛点缀着,视觉上如同铺了一块硕大无朋的织毯。眼前仿佛是一切美丽色彩的集成,于幽清绝尘之中又胜在淳朴野趣,自在天然。
“好漂亮啊,这就是月亮湖!”小燕子激动的说。
太后笑着道:“不是在宫里,大家都松快松快吧!”
景娴附和道:“只要不走了大褶子,乐呵一下也是无妨的。”
小燕子听完,跑到湖边,在湖滩上捡了个薄石片,一抖手掷了出去,那石片在湖面上削过,借水的张力再次蹦起……如此反复,居然连跳了六跳,才没入水中。
小燕子转身,笑着看着被奶嬷嬷抱着的永珲和宁萱道:“姐姐厉害不?”
永珲看了小燕子几眼,转过头去。
宁萱微笑着点头“小燕子姐姐,我也要试试。”
小燕子笑着道:“等你长大了姐姐教你,至于永珲就要考虑考虑了。”
小燕子话音刚落,永珲就转过头来望着小燕子,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望着。
小燕子双手抱肩道:“我也教你,快别这样看着我了,看的我好冷。”
景娴陪在太后身边,和太后说着话,围着月亮湖走了小半圈,太后有些乏了,大家才回行宫。
当日晚间,乾隆行猎回来,兴致很高。据说今日猎到了一只老虎和一只熊,皇子皇孙们也是战绩颇丰。酒足饭饱,心情大好的乾隆翻了张贵人的牌子,晚上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景娴盖上印,心道,这几日张贵人侍寝次数最多,在宫中,她也比较得乾隆的宠怎么就一直没有身孕。
景娴临走前将宫务交给庆妃和令妃,自然新常在也交给她们。令妃心里虽然对新常在恨的要死,但也不敢现在对新常在下手,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她和庆妃都脱不了关系。
庆妃更怕新常在出事儿,便常到延禧宫盯着,祈祷新常在平平安安的,等皇后回来在生产。
庆妃想的很好,可惜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新常在还是早产了。
庆妃和令妃在殿里坐着,听着新常在的哀嚎。早产一般都较凶险,再加上新常在这是第一胎就更危险了。庆妃把太医招来问了,太医也不跟她含糊――只能看新常在的运气了,说完还问万一……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庆妃傻眼了,这我能决定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啊?太后和帝后都不在,这事儿问谁去?看了看令妃,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也不说话,庆妃心里也知道令妃不想担责任。
太医又问了一遍,庆妃望了一眼窗外道:“无论如何大人和孩子都要保住。”忙又让人做些安排,拿了参片给里面那位吊着气,反正我该做的我做了――别给人留什么把柄,至于你到底是个什么命,那就看天了。
新常在到底熬过去了,拼着命生下了一个瘦瘦弱弱的小阿哥,哭起来声音极弱。
庆妃长舒一口气,打赏了太医和新常在身边的人,又让人将新常在生下十七阿哥的消息送往木兰。
令妃看了一眼瘦弱的十七阿哥心里一阵得意,这么弱恐怕也养不大,新常在已经不能再生了,跟我斗,你还嫩的很。
行猎回来的乾隆,听新常在生了个阿哥,很高兴,当即就封新常在为新贵人,按例赏赐。
太后也高兴,又多了一个皇孙,按例赏了新贵人些东西,十七阿哥的赏也不少。
景娴没必要做恶人,该怎么赏就怎么赏。连庆妃和令妃,景娴也赏了。贵人是不能养阿哥的,景娴想着不知道这次会便宜了谁?
几个没有儿子的妃子们,也动起了心思,希望能抱养十七阿哥,虽然瘦弱,但好生调养说不定还能长大,不希冀他能坐那个位子,至少自己的下半辈子能有所依靠了。最后,乾隆让舒妃养十七阿哥永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