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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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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鹿茸等补品,说是鲁国公说的,给外甥压惊。

言下之意,鲁国公薛浦压根不曾因齐慕安的所作所为而有任何不满,反而还叫亲弟上门来安慰他,可见甥舅之间还有些感情。

除去齐慕安自己忽然变得着调了起来,就看薛家的态度,齐老爷也不敢再把给二儿子袭爵的事儿拿出来提了。

需知虽然大家都叫某国公,但他这个魏国公几乎已经淡出朝廷不管事了,而薛家兄弟两个却能文能武风头正盛呢,不得不忌惮他们呐!

因此这一次不论阮夫人再怎么拼了命的吹枕边风设温柔乡,老爷子再也没提过那茬儿。

阮夫人心里着急是肯定的,有时候难免拿齐老爷的姬妾们出气,齐慕安听说后也就跟听了个笑话似的咧嘴一笑。

最近他算是结结实实跟阮夫人杠上了。

就说福和郡主留给他的几间铺子吧,加上齐老爷拨给他的,大大小小若干间,他花了五六天的时间一一盘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个极有意思的地方。

齐家的谱子就不用说了,用的掌柜的都是齐家的奴才,他们听阮夫人的话替阮夫人抠钱,他一点也不惊异。

谁知道薛家陪过来的几间铺子的账目竟然也都不对,看那位置、客流、货源,再略查一查市场行情,明明稳赚不赔的生意,账面上竟连连亏了好几年,就差没把老本给赔尽了,这可不叫人咂舌?

论理说这些铺头的掌柜应该都是从福和郡主带过来的陪房里头挑选的,难道他们也听阮夫人的?

论理确实不会。

不过理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一点上阮夫人很有她的手段和智慧。

比方说她将她自己很信任的一个陪嫁丫鬟嫁给了那几位掌柜中最有主意的吴掌柜当老婆,那丫头生得俊俏风流不说,性格又极泼辣,还不弄得那吴掌柜又爱又怕什么都交到她手里吗?

跟着又给了其他掌柜的家里各种程度不同的小恩小惠,什么儿子上学给破个例送到齐家的家学里,什么女儿出嫁开个恩额外赏了两箱子嫁妆之类层出不穷。

实在撬不动的,她也自有办法寻出个错处来把人直接打发走了换上她自己的心腹。

不过几年的功夫,这一帮人说起来还是薛家陪送过来的,实际上已经姓了阮了。

不过齐慕安可不是傻子,这些问题都是他查账之前就算准了的,之前少的也没办法叫阮夫人吐出来了,他只要把住关头再也不给她伸手的机会就行。

因此他干了一件颇阴损的事,亲自把吴掌柜叫到房里,跟他要他的独子吴权收在身边。

那可是人家三代单传、小心翼翼地捧大了还供着读书认字准备送去考取功名的金凤凰啊!

因此吴掌柜听了这话登时就脸色发白满头的冷汗,噗通一声跪在青砖地面儿上只知道砰砰砰的磕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慕安有意等他磕上一阵,地上渐渐渗出了点红色了,看着可怜,却并不同情。

这种卖主求荣的狗东西,一点好处就能把他勾着跑,自己要是舍得花钱,自然也能笼络他效忠自己,可惜他偏偏不屑在这种人身上花钱。

叫他吃点皮肉苦头才好!

因此等了半天才慢条斯理道:“怎么,你心里不愿意?那你想想,我娘留给我的东西,硬生生叫别人分去了大半杯羹,谁管我这个正主儿心里乐不乐意了?”

整刁奴 盘私房

特么的,哥的钱你们说拿就拿有没有想过哥的感受?

齐慕安把手里的茶盅子往桌上重重一掷,那吴掌柜听见他直截了当提假账和昧银子的事儿已经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再听见尖锐刺耳的咣当一声,哪里还敢废话,当即便瘫倒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

要知道眼前这位小祖宗可是出了名的凶狠毒辣,这不才把郭家四公子打得躺在家里下不来床吗?

齐慕安一看此人这么没胆更加看他不上,本来还以为他至少得狡辩上几句呢,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准备对质来着,结果一句也没用上,真真坑爹!

不过他选在这年节下来查账可也不是凑巧的,自然有他的深意。

几年前的旧账就算翻出来也很难一串追一串最后追回阮夫人那里了,就算让他追到了,好几年的烂帐人家也可以打死不认。

可他最起码能把今年的损失降低至最低。

因为所谓年关难过,就是说在过年以前要把这一年的账给结清,而这些掌柜的平日里替阮夫人昧下的钱财,包括这一年到头了自己私底下给阮夫人的孝敬,都会在这几天拿出来通过各种不为人知的渠道送到她的手里。

而自己忽如其来地在中间这么一截和,不给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哈哈,还不满满地全到他的碗里来吗?

这还得多谢原主凶神恶煞的坏名声,要是是个斯文讲理的,恐怕自己不花上几个通宵拿出大学里选修了一两年的三脚猫财会知识对出真假账目、拿出真凭实据,这姓吴的死也不会承认他们在背地里干了什么。

如今倒好,只要把脸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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