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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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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忽然没精打采了起来,成日家嚷嚷腰酸、小肚子疼,起初还以为是喜,谁知道请了大夫来瞧,又说不是,只说气血虚要好生调养。谁知道多少银子砸下去买药了呢,还是越来越糟,大把大把地掉头发,脸色黄得跟金纸一样,底下还淅淅沥沥总下红,那地方又肿又烂,身上那股子腥臭味儿……衣服上熏多少香都掩不住!谁知道是不是他素日里不检点所致,如今身子垮了倒混赖人!”

跟她一道的丫鬟显然没听明白,“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红衣丫头没好气地拍了她一把,“当然是他拿来勾引男人的地方!”

说完两个女孩儿都吃吃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另一个丫鬟才道:“难怪二爷好些天没睡到他房里了,恐怕就是怕过了他的病气。”

“可不是呢?臭烘烘的谁肯去钻他的被窝!方才大厨房里赶着炖大少君的安胎药,把他的药耽搁了一会儿半会儿的,他就拿我来撒气,怎么不就这么病死他!最最刻薄不要脸的东西!”

齐慕安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数了,谢白得的是那种难以启齿的病。

奇怪了,看齐老爷跟齐慕文两个都好好的,怎么偏他得了?

当时也没顾上细想,还得去找阮夫人办正事呢!

于是加快了步子朝上房赶去,到那儿时正好看见颂娴正陪着笑伺候她喝补汤呢,不由心说你心里头那邪毒邪火都快把肚肠给烧坏了,还补啊,当心回头补得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哦!

心里yy得痛快,脸上便笑得开怀。

“儿子给母亲请安。”

阮夫人不紧不慢地拿帕子擦了擦嘴阴阳怪气道:“不敢当,大爷不行动混赖我害你就不错了,哪里还当得起你来请安。”

齐慕安没心没肺地扯出一副更大的笑容,“儿子今儿不止为了请安,可是有体己话要与母亲说,请二妹妹先回避。”

颂娴一见他赶自己,早就把脸黑了下来。

“这儿是娘的屋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赶人了?”

齐慕安早料到她不肯乖乖滚蛋,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看也不看她,继续向阮夫人道:“儿子昨儿在外头跟几个朋友吃酒,谁知那样巧,其中有一位竟是咱们未来的亲家,年家的小公子!他跟儿子说了些话叫儿子实在疑惑,因此想来问问母亲。”

一番话说得阮夫人立刻变了脸,莫非这小畜生知道了什么不成?

因此也不用他再开口便轻声斥责了颂娴,“二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你大哥哥叫你出去,你便先回去吧。”

阮夫人都发了话,饶是颂娴心里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忿忿地踩着重重的步子出了门,这里齐慕安也不拐弯抹角,反而直截了当道:“请太太放了焚香和映棠的家里人,并答应由你出面说服老爷,出钱出房子安排我们出府单过。”

阮夫人听他说得胸有成竹,越发心里发虚,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怎么还拉扯上两个丫鬟胚子了?出府的事儿我做不得主。”

齐慕安也不着急,反而气定神闲地自顾自挑了张椅子坐了下去。

“这点儿小事母亲都做不得主,那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的大戏,怎么就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唱到年家二房去的呢?”

阮夫人紧张地砰地一声合上了手里的茶杯盖子。

“我纵有万般不好,颂雅到底是你打小疼过一场的亲妹子!你就忍心看着她死?”

齐慕安脸上露出了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容。

“只要母亲肯遂了儿子的心愿,此事儿子就当从来不曾听说过如何?”

阮夫人恨恨地咬了咬嘴唇,“人我可以马上就全给你,但你爹那儿,你总要给我点时间。”

“成!既然母亲这样爽快,做儿子的也不能太贪心不是?那就这么着吧,三天!三天后我听您的消息,要是你打量着诓我是个傻子,那我倒要找那未来妹夫的亲弟弟出来好好再多喝几杯!”

齐老爷最近几乎都不大乐意回家。

为什么 ?还不是为他自己招惹回来的心肝儿小宝贝小冤家谢白么!

大夫虽然不曾明说,可他得的分明就是那种脏病,偏他还有脸赌咒发誓说只跟他一个人好,要果真如此他那病是从哪儿染回来的?

他能维持个面子上的和气已经不错了,他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天天偷偷摸摸派人过来请他,请他过去干吗?

是看他那张蜡黄蜡黄的干巴脸还是闻他身上那股比死鱼还腥的恶臭味儿?

更别说他那令人生厌的满嘴谎话了!

于是连着好几个晚上都说有饭局不到半夜不回家,他老婆阮夫人也格外通情达理,不但不抱怨,有时候他半夜回去还特特命人给他端茶端水端宵夜。

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阮夫人却使了人出来捎了口信儿,请老爷今儿早些回家。

想想他老婆也不容易,前一阵儿为了大女儿的婚事忙得脚不沾地儿,跟着又是老大家的出了事儿,哪一样不要她操心?便是谢白的病,她也每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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